——谁敢跟皇帝老子平辈论交?

几人连连称是,都退了下去。

柳长州自嘲道:“你瞧,你瞧,我才是他们正经主子呢,说句话还不如你管用。”

傅玉衡笑了笑,给他斟了杯酒推到他面前,一语道破了真谛。

“他们怕的不是正经主子,而是权势富贵。三哥若是自己立起来了,在理国公面前有了话语权,再对他们说一句话,怕是比圣旨都管用。”

为什么傅玉衡说的话,在傅家奴仆那里堪比圣旨?

因为傅家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傅玉衡考中了状元,又被天子招为了女婿。

可以说没有傅玉衡,就没有傅家的富贵,家里也不会有这些奴仆。

与其说他们敬畏的是傅玉衡这个人,不如说是皇权赋予他的权力和富贵。

实际上,不但是家里的奴仆,就连傅玉衡的父母和叔叔婶子,也都不敢越过他做主家里的大事。

说白了,这就是人的本性。

见柳长州若有所思,傅玉衡进一步提点道:“柳兄早就成家了,何不试着替父兄分担些重任?

便是不能,至少把自己的府邸收拾好,慢慢支撑起门户来。国公府的下人且不说,到了你自己府里,底下人又岂能不个个趋奉?”

其实傅玉衡不太明白,作为驸马,柳长州已经分府别居,为何还要在国公府长居?

整天住在父母眼皮子底下,不是上赶着被拘束吗?

但柳长州却面露难色。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