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原为两位立下长生牌位,但凡还有一口气在,便早晚三炷香,祈求上天保佑二位长命百岁,福德绵延。”

傅玉衡看了徒南薰一眼,徒南薰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跪自己,便道:“快起来吧,我们家没有这跪来跪去的规矩。”

“诶,奴家这就起来,这就起来。”芸娘赶紧擦擦眼泪,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她不想坏了恩人的规矩。

徒南薰道:“既然你答应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下。至于你的卖身契,自有人替你解决,你不必担忧。”

说完,就示意红藻领她下去,“把她安排到西跨院的客房去,这是我的贵客,万万不可怠慢。”

听了这话,红藻心里有数了,领着芸娘就出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傅玉衡灌了一口茶,无奈地叹了口气,“嗐,今天这事办的……幸好是办成了,不然更憋屈。”

“好了,好了。”徒南薰忍着笑推了推他,“既然聂小倩找到了,就该踅摸宁采臣了。

你说咱们是找戏子呢,还是找个身姿高挑的女子反串?”

这年头,朝廷自有规章制度,女子不可在大厅广众之下登台唱戏。

所以,现有的戏班子,无论生末净旦丑,全都是男子演绎。

就是找戏子呢,又得去找那唱小生的。

傅玉衡道:“再看看吧,主要是咱们俩对京城都不熟。”

他是才进京的,徒南薰的是本地人士,但她长到出嫁才,头一次出宫,也和他差不多了。

夫妻二人正叙话间,守门的家僮来报,“公主,五爷,外面有个青衣小厮,自称是荣国府的,说是要给五爷送一样东西。”

“荣国府?”徒南薰奇道,“你还和荣国府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