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怕多想,卫氏就是这样。

她想得越多,心里就越忐忑,甚至暗暗猜测:是不是玉衡已经和石头说好了,当官的事没有栓子和锁子的份儿了?

今日进宫见识了皇室繁华之后,卫氏想象着自己儿子当官后的情景,再也憋不住了,这才问了出来。

傅河沉下了脸,干脆也坐了起来,“玉衡考中状元,又成了驸马爷,就已经足够光宗耀祖了。

咱那两个儿子是什么材料,你心里也清楚。别说锁子根本就不想当官,栓子那么老实,真给他个官,他能当好吗?”

卫氏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还是不大服气。

两人多年夫妻,傅河又体会不了解她?

“哎呀,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玉衡不会让栓子和锁子吃亏的。”

他缓和了神色,耐心道:“就算锁子真回老家种地了,玉衡也会让他做个富家翁,每年光收租子就行,不必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听他这样说,卫氏想起玉衡考上秀才之后,就带着一家子致富,心里生起羞愧之意。

“当家的,我……我就是想让咱儿子出息,没别的心思。”

“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玉衡不是说了吗,明天还有宫里人来宣旨呢。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得去。”

“行了,这就睡了。”

夫妻俩说开了之后,卫氏的底气也就回来了,推了丈夫一下,才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嘿,你这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