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傅玉衡才入京不久,却听说过东昌公主夫妻不合的传闻。

不过,吃亏的又不是他媳妇,他自然乐得看戏。

傅玉衡暗暗挑眉,老老实实给东昌公主行礼,“微臣傅玉衡,参见东昌公主。”

东昌公主早就看见他了,就在他举着一枝海棠,言语戏弄徒南薰的时候。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三妹分明就是特意来堵她,然后她炫耀来了。

而她也的确是被气笑了。

本来她昨天就和驸马生了些口角,正在气闷的时候,却又听闻金科状元被赐给老三做了驸马。

大家都是父皇的女儿,怎么所有好事都让三妹占了?

她今天之所以递牌子进宫,就是因为心里苦闷,想和母妃说说话,排遣一二。

哪知道老三这个死丫头,得了便宜就卖乖,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还特意舞到她面前来了。

她到底是长公主,母亲段贵妃早年也是宠妃,哪里会叫徒南薰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住?

只听东昌公主冷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晲了傅玉衡一眼,仍旧用那副慵慵懒懒的嗓音道:“状元郎寒窗十载,可惜却不能一展宏图,实在是可惜呀可惜!”

说完这句,她干脆舍了轿撵,扶着宫女的手飘然而去。

后面的仪仗队避过傅玉衡二人,贴着路的另一侧跟了上去,留下徒南薰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就气得跳脚。

她冲着东昌公主的背影跺了跺脚,气呼呼地嘟囔道:“明明心里妒忌我,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