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琴酒常处的办公室和别墅四季如春,那么高明所在的监房就如坠冰窟。里面别提空调,连窗都没有,短短几分钟,就能明显感觉空气的浑浊。

琴酒和乌丸并排而坐,隔着桌子,深深看被铐在椅子上的男人。

“百田是你杀的吗?”

高明低着头,仿佛愧疚,故意不和琴酒有任何眼神接触,隔了好久,低低地说:“是。”

“……抬头看着我!”琴酒突然吼道。

旁边的乌丸目露诧异,很快握住琴酒的手安抚情绪:“阿琴……”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高明眼里,手握成拳,抬头直直地跟琴酒对视:“你还想问什么?我的作案理由?”

听到这话,乌丸眼眸微敛,对着高明露出危险的光。

高明笑了,目光从乌丸脸上一掠而过,视对方为无物,好脾气地对琴酒说:“没什么,只是怕法律不能给百田应有的惩罚,所以先下手为强。”

“……”

琴酒哑口无言。

好半会儿,扔下句“你好自为之”,大步流星离开房间。乌丸又审视高明一眼,才提步追上。

因为乌丸晚了,所以没能看见琴酒转头面向墙壁瞬间闭了闭眼。

琴酒注意到,高明时不时用手艰难地揉捏膝盖。

这里太冷,而对方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

当晚十点,沼田独自回

他今天做了两台开颅,对精神损耗极大,为避免开车发生事故,特意搭乘公共交通。

车站离他家还有十分钟不到的脚程,街上路灯很少,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