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总是格外好说话,尤其刚才对方还伤害过他。

“我没有回答,但也仔细思考过。如果不曾进入组织,我确实很有可能跟他结婚。”

说到这里,琴酒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视若无睹:

“不过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的事实是,我已经进入组织,成为最顶尖的杀手,然后跟你结婚。就这么简单。”

他说完,静静地盯了乌丸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乌丸忽而笑了:“你要我保释高明,还是帮他减刑?”

高明犯的是杀人罪,乌丸的语调却依旧轻飘。

仿佛个人凌驾于法律之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琴酒知道对方确实有可能办到。杀害了诸伏兄弟父母的外守一本来最多无期,现在因为乌丸的介入,不得不等在死刑的传送带上。

“都不用,只是明天我要去看他。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

琴酒说的是“要”而不是“想”,就像他对乌丸的这番话不是害怕失去的讨好,而是平等地交流。

婚姻是一纸合约,要想维持,开诚布公和危机处理同样重要。

乌丸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破天荒有些挫败。

他本以为自己是掌握的一方,到头来却让琴酒牵着鼻子走。

或许,琴酒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掺和到他为诸伏高明设置的陷阱里去。

但对方没有明说,而是忍,忍到床上,诱他发怒,又利用他的愧疚心,跟他做x,然后让他主动开口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算了,就这样吧。

乌丸缓缓叹息着,抚上琴酒的脸:

“是谁教你这么聪明去算计别人的,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