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由此挡在校长身前,眉头紧蹙:“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松田阵平。”
校长拍了拍鬼冢,示意他推后,神情哀伤地回答:“我也希望我能提前知道,这样就可以阻止。但实际上,黑泽只是通知我按时带你们还有检测工具来这儿。他说会把这布置成事件现场。”
确实像黑泽的作风,话说一半留一半,出人意表。
松田的眼睛一眨不眨,想从校长苍老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但他看见的,只是对方愈发泛红的眼眶。
无力感油然而生,和年幼时,看见父亲因为被诬陷坐了牢,出来后整日无所事事,只会酗酒是一样的。
原来,即使他长大了,成了警校里当之无愧的拆弹,还是会有事让他束手无策。
“检测的工具呢?”松田抿了抿唇说。
刚才还在剑拔弩张,感觉要揍校长,这会儿却说起了别的话题。
他转变的速度让鬼冢瞠目结舌。
松田见状,深吸口气,改用种更恭敬的态度:“校长先生,您说的检测工具能……借我们用一下吗?”
校长倒不意外,毕竟是那个眼高于顶的黑泽也看好的学生。他拿出事先准备的检测工具递过去,慈祥地问:“能找到你们黑泽教官真正的死因吗?”
“黑泽“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表达方法还是让松田有些怔忡,他愣了下才点头:“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
话音刚落,天就下雨了。
不是那种淅淅沥沥,而是天空像被冰冷的匕首划开个口,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把湖面砸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众人脸色骤变。
突如其来的豪雨是室外案件最头疼的,雨水能倾刻间冲刷掉所有可能的证据。
五个人以最快速度穿了手套、鞋套,自然地分了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