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阿琴。”

琴酒叹了口气,语气顺势放缓:“再这样下去,您肩膀的伤口又要崩了,先生。”

他们在充斥弹孔、血迹和翻倒工具的房间里静默地对视,瞳孔中倒映彼此模样的场景,像极了在战场上厮杀的爱侣。

“看在你的面子上。”乌丸飞快地说了句,放下枪时用了很大力气,还冒着烟的枪口擦过琴酒的手掌,烫得让他不禁皱眉:“多谢。”

沼田靠在墙上,满脸惨白不敢靠近。

琴酒瞥了眼,对方身上的伤被刻意避开了四肢和关键部位,都是些微不足道的。

他猜得没错,乌丸开枪的目的是为了震慑,这人在对方心里还有大用。

乌丸没把枪还给琴酒,而是顺手放进自己口袋,他慢吞吞踱步到沼田面前,拎起对方白大褂的领子笑眯眯说:“沼田教授,请问我让您改变心意了吗?”

经历过一场生死,人的很多想法都会发生变化。

沼田难堪地躲避乌丸的视线,几不可见点了点头:“我做。”

听到这话,乌丸转头对不远处的琴酒露出个自得的笑来。

三人走到沼田平时居住的房间,靠窗的书桌上又摆了一盆猪笼草。

琴酒走近一瞧,里面和外面那株不同,只剩些辨不清本来面目的翅片。沼田虽然被迫同意,脸色还是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