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呼吸均匀,看上去睡得很沉,手背的伤没怎么处理,周围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不知怎么的,阵平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教官就是那种不会爱护自己的人,所以为了给他下马威,宁愿挖掉自己的疤。
太疯了,比他见过的几个爆炸案罪犯更夸张。
但就是这种出人意表令人着迷,让他忍不住想了解、征服,等反应过来,已经沦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黑泽阵不小心照顾可不行。
阵平用这辈子最轻柔的动作消毒、包扎伤口,一切处理完了,还舍不得放手。
他盯着黑泽的左手细细地瞧。对方的皮肤苍白,手指细而纤长,应该很适合戴戒指,而且他现在的姿势只欠一个单膝下跪,不就是求婚专用的吗?
阵平不自觉抿嘴偷笑,手悄悄摸上黑泽的无名指测量大小。
但他不戴配饰,对这没什么概念,正愁眉苦脸,标志性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在干什么?”
阵平吓了一跳,抬头定睛望去,黑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坐在床上皱着眉看他。
“我在测量教官无名指的尺寸,方便以后买戒指。”他神情严肃地回答。
黑泽语气陡沉:“看来是我打得不够狠,让你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居高临下,有一搭没一搭摩挲阵平被打的半张脸,明明那里肿得老高,阵平连眼都没有眨,而是握住黑泽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吻的就是他包扎纱布的地方。
“只是在告诉教官,你是我的欲望之一,但我不会胡来的,你可以放心。”
黑泽挑了下眉:“你现在还不叫胡来?”
阵平目光洞察,笑着反问:“刚才教官真的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