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勾了勾唇角,没有再说什么,折返回来帮他处理伤口。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斯齐在心里默默同情这位身心俱疲的佣兵,忍不住对提纳里竖起大拇指,同时戳了戳赛诺,对着他赞叹。

“真厉害啊!”

赛诺极其自然地收下他的夸奖,眼神却依然黏在提纳里身上。

“嗯,我家的。”

斯齐:“……”他刚刚就不应该说话。

提纳里对赫拉索的询问已经结束,沉默着给他上药,每当遇到这种情形,他就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幸好带的药品足够多,否则光这一路的伤员就没法处置。

距离任务计划时间还有一段空余,因此赛诺和斯齐没有催促他,静静地在一旁等待。

提纳里处理完伤口准备离开之际,赫拉索却拉住了他。

“等一下。”赫拉索语气有些颤抖,眼神频繁地往斯齐那边瞟。

“你怎么会跟祭司在一起?”

提纳里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是。”赫拉索面露难色,纠结着要不要对提纳里说,余光看了看自己被谨密包扎好的伤口,他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他的背景吗?我下面的话句句属实,你做好心理准备。”

嘴上说着让提纳里做好准备,实际却是他自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鼓足勇气说出口。

“据找到他的人说,祭司用赤王秘法保存了一具尸体,并且和那具尸体共同生活了数年之久。”赫拉索面色变了变,“即便是我这样每天刀尖舔血的人,也难以接受这种做法。”

提纳里:?

从哪传来的如此炸裂的八卦?

一时语塞,提纳里缓缓向斯齐投去一道探究的视线,对方正在同赛诺争论某个观点,对比于赛诺的风轻云淡,斯齐明显要激动地多,甚至放出一句他从来没听过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