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自山只好换个角度安慰自己,温珩现在春风得意甩在他脸上的每一分钱最后都会进他的口袋,这么想着,冷自山就觉得温珩人傻钱多。
他仿佛看出了温珩是故意跟他叫板,底下坐着的观众里本来就有冷自山安排的托,冷自山看出温珩势在必得,每次温珩叫价没人跟进,他都会让那个托再一次抬高价格,每一件古董都以高到令人咂舌、不符合行情的价格成交了。
刘父暗暗庆幸。
幸好刘沉提前跟他通过气,才没让自己犯傻。
接下来的拍品跟冷老爷子无关,温珩立刻没了拍卖的兴致,其他买家也终于多了点参与感。
刘沉偷偷摸摸窜到温珩和冷悬座椅旁边。
刘沉叹口气,低声道。
“少主啊,你不懂这些慈善基金会里的弯弯绕绕,他们只要随便编几个虚假的捐赠项目,那些钱就全部洗白流进他们自己口袋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能连十分之一的钱都拿不到,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冷家那群人了吗?”
冷自山那些古董刚从左口袋拿出来,转眼又变成温珩的真金白银洗白流进他的右口袋了。
刘沉想不通,温珩干嘛要让冷自山赚他的钱。
温珩漫不经心笑了笑,他朝刘沉勾勾手指头,刘沉好奇地附耳凑过去。
冷悬不动声色偏过头,温珩一脸神秘地在刘沉耳边说了几句话,刘沉眼睛一亮。
“放心,我马上去办!”
刘沉从拍卖会后门离开了。
温珩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开心地轻轻上翘,眼睛也弯弯的,亮晶晶的。
冷悬垂下眼睛。
他转过头,靠近温珩。
他的唇瓣离耳垂贴得很近,吐字间,温热的呼吸就沉沉地扑在耳廓上,温珩的耳朵本来就很敏感,温珩浑身一僵,从耳垂到颈脖的皮肤立刻轻微地颤栗。
“你为什么”
冷悬长睫低垂,乌沉的瞳孔眸色又深又沉。
不是说想和他约会吗?
为什么不理他,却和别人有说有笑,聊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