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瞪大眼睛,树上的红裙的确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冷雪后背一凉,
房门外传来吱吱呀呀的脚步声,轻轻的,没什么重量的感觉,仿佛鬼魂,冷雪吓得浑身一抖,就连冷自山都忍不住发怵了一下。
“咳,你,去看看。”冷自山强作镇定,指使一个佣人去开门。
佣人小心翼翼走到门边,鼓起勇气推开一条缝,他猛地松口气。
“老爷,门外没人。”
冷自山松口气。
佣人双手捧着什么转过身:“只有这个。”
一条湿淋淋的红裙。
冷雪小脸一白,又被吓哭了。
告状的事早被抛到脑后,她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敢出来,瑟瑟发抖。
冷雪毕竟只是个五岁大的小孩,经过这些事,也忍不住怀疑温珩说她身上有脏东西是真的了。
她蒙在被子里,泪流满面,小气音可怜兮兮,认认真真,抽泣着跟“她”商量。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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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冷自山如何追问是谁干的,冷雪都支支吾吾不敢说。
冷自山只好派人把冷雪所住的小洋楼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结果仍然什么都没找到。
两名佣人打着手电筒从他藏身的树丛旁经过,温珩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环顾花园四周,视线掠过不远处的玻璃花房,眼睛一亮。
温珩钻进去,扬起脑袋,四目相对。
玻璃花房里已经有人在了。
冷悬坐在花房的秋千上,腿上摊开放着一本书。他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木质香气,通身有一种温和又矜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