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御花园的时候,黄嫔娘娘也已经处理了此事,皇上要是再重提,不是再起波澜吗?黄嫔娘娘的脸面也不好看。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姐妹,让后宫其他人怎么看嫔妾?皇上,看在嫔妾的份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说着劝解的话,但是金贵人却句句在给柏氏上着眼药,还拉上了黄朵朵,配合着金贵人那幽怨的表情,仿佛她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乾隆的眼神越发冷了,只是越是这样乾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柔和起来。

只见乾隆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感慨道:“到底是你懂事识大体,要是换了贵妃,怕是要不依不饶了,只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朕会护着你的,这几天你好好养病,朕会时常来看你的。”

“多谢皇上。”得到了乾隆的保证,金贵人的心安了大半,柔顺地依偎在乾隆的怀里,娇声道,“只要皇上心里有嫔妾,嫔妾什么都不委屈了。”

“朕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别多想,好好休息,你还病着呢!”听着乾隆柔声安慰自己,金贵人是越发地柔情似水了,却没有看见,此时乾隆看她的眼神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而永和宫柏常在这里,自然也早就接到了不用过去侍寝的传话,和皇上已经去了金贵人那人的消息后,整个人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其实在得知金贵人高热之后,柏氏就隐隐觉得不对了,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现在事实证明,果然出事了。

柏氏真没想到金贵人会先下手为强,使出这招苦肉计来,把她的计划直接掐死了不说,还算计了她一把,直接让她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见柏氏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小雀儿还只当她侍寝没了不开心,不由劝道:“主儿你也不要难过了,金贵人到底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皇上去看她也是常理之中,犯不得为了这点小事伤心,要是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看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小雀儿,柏氏心中不由地冒出一团火气,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了下来,摇了摇头,一脸忧愁道:“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也犯不着这般担心。只是你们你有没有想过,金贵人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偏偏在我俩发生了争执的这个档口生病?”

“主儿的意思是……金贵人是因为被小雀儿撒了雪才病了的?”彩珠一惊,连忙问道。而小雀儿听到这话更是脸都白了。一想到自己的过失害得一个主子得了大病,小雀儿几乎要昏了过去。

“主儿,你救救奴婢吧,奴婢当时真不是有意的。而且,而且只是稍微淋了些雪,怎么就生病了呢?奴婢也经常淋雪的,不也是好好的吗?主儿,你和皇上解释解释,救救奴婢吧!”在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之后,小雀儿“噗通”一下朝柏氏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

看着跪在自己的小雀儿,柏氏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只有深深的嫌恶。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死丫头被金贵人反将一军,柏氏心中就恨得厉害。在听到小雀儿居然让自己跟皇上去解释的时候,柏氏越发地愤怒。要不是碍于自己的形象,柏氏真想直接把这个贱婢打发到慎刑司。

只是虽然没有当场翻脸,柏氏的脸色也不好,连一贯的好脸也维持不住了,只僵在那里不说话。

看着小雀儿哭得这般伤心,彩珠也有些不忍,劝道:“主儿,这事小雀儿也不是有心的,而且金贵人也病得太过蹊跷了,只是稍微一点雪罢了,怎么可能就发热了呢?就是淋了雨也都不至于此啊!主儿,你说这是不是金贵人的苦肉计,金贵人是故意把自己折腾发热的,为了陷害主儿?”

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彩珠也由原来的惶恐变成了气愤:“主儿,这个金贵人太狡诈了,咱们告诉皇上吧!让皇上给您做主。”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没用的。”柏氏摇了摇头,眼神幽暗,“金贵人已经抢先了一步出手,我现在去解释,反倒是让皇上认为我是推卸责任,把我也恼了,更得不偿失。更何况,我们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切都是金贵人自导自演的呢?”

“可怎么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金贵人算计吧!”见这行不通,彩珠急得要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足无措,“要是皇上真的因为此时迁怒了主儿,那可怎么是好?”

一想到自己会被皇上迁怒,柏氏瞳孔微缩,的嘴唇被死死地咬住,双拳更是因为握地太紧连指甲都泛白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绝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放弃了。

柏氏深吸了口气,看向还在痛哭的小雀儿,勉强笑道:“行了,别哭了,事情还没坏到那个地步,别担心了,去洗把脸吧!”真到了那个地步,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