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又随便从地上抓了样东西把他的上半张脸也盖住。
“这对我未免有些太残忍了,你不觉得吗?”
“我倒觉得你很精神。”
他舔了一下嘴唇:“这我无法否认。”
盥洗室漏水的滴答声完全听不到了,因为金属架子焊接成的简易家具开始粗粝地咆哮。
第二性别的结构决定了alpha往往掌握主导权,他们是标记的那方,oga则被设计为接受标记的那方。beta人群对信息素不敏感,无法标记他人,即便接受标记自身也不会发生显著改变。
不管怎么说,并不存在alpha被oga标记的可能性。
可安戈涅的动作无疑带着近似的意义。
“我只能是你的,可你又是谁的?”终究还是有这么一问等着安戈涅。
遮蔽双眼的阻碍已经滑脱了,提温自下方看着她,仰望的姿态,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卑下。可能与常年待在实验室内部有关,他的皮肤是有些病态的苍白,激动时上浮的血色便很明显。
可情动的红晕无法软化他眼睛里那一点尖刻的亮光。
即便还有些浑噩,安戈涅依旧本能地感到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
她迟疑着,睫毛翻飞,眼珠乱转:“我……一定得是谁的吗?”
提温的指尖绕着她的指缝进出打转,他叹了口气:“都这种时候了,你至少应该哄一哄我,说你也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