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是为了什么?”她哑声问,“换得我与别人全都划清界限,还是别的?”
提温开口的时候嘴唇贴着她的掌心挪动, 他还有心情揶揄:“亲爱的,你这样捂着我的嘴, 我怎么回答?”
她一愣,没好气地说,用眼神催促他回到正题:“你可以后仰。”
他无言思考了片刻。她见状彻底失语了,在吐出那番话之前他好像根本没考虑过索求什么回报。
这实在不像他。
提温没花太久便得出结论。
“我很想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出任何改变,我愿意无条件地付出。但我果然还是没法无私到那个地步,”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你和其他人见面我可以接受, 但你那独一份的特殊对待必须给我。”
“特殊对待, ”安戈涅轻声念,尖刻地指出这个标准的漏洞, “每个人对特别的定义都不一样。你要怎么确定我真的唯独对你不同?”
她在谴责他给的条件太优厚。
提温笑了笑。
下一刻,安戈涅被推着穿过浴室的雨幕,直到后背撞上淋浴隔断。蒙着水汽的玻璃隔着衣物贴上皮肤, 凉意激起颤栗,与同时苏醒的另一种悸动合流, 刺激源头来自触觉——
她身后是玻璃墙,面前是提温。他吻住她。
长时间沾水的嘴唇变得有些麻木,第一秒,安戈涅甚至没理解那轻微的触感是什么,只是木木地靠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