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失礼,”提温抱起她,同时扬声提示营救的人,“在这里。”
安戈涅将脸往他的胸口靠,以便营造昏睡的假象。她随即想起什么,稍微回撤。
提温垂眸看她。她还是低着头:“会压到你的伤口。”
“多谢体谅,但没关系,”他淡淡回答,“我几乎没有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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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戈涅原本感觉还好,但一脱离损毁的医疗车,大群穿着医疗制服、反抗军军服的人便围拢过来,对她嘴里各讲各的。
再加上脱离险境的实感终于涌上来,脑子里始终紧绷的一根弦松开,她真的有点晕了。
木木地被架进飞行器内躺下,她半阖眼睑,疲倦得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更不用说关心身周是什么环境。
“安戈涅!!”
温暖的手抚摸她的额头和脸颊,指尖正发着抖。
她抬起眼皮,喃喃:“西格?”
不是幻觉,西格半跪在她身侧,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没事,真的没有……”她反过来握了握他的手,强打起精神。疲敝的思维稍恢复运作,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你过来不要紧吗?”
以他的身份、还有反抗军内部对她的敏感程度,西格直接亲身过来追人恐怕会引起非议。
西格吃痛地绷起脸,不做声,坚决地摇头。而后,他像是骤然惊醒,有点语无伦次:“受伤了没有?有没有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