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立即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我何曾说过要卖了你?你要不是偷人,怎么会跟野男人半夜里跑了?”
郑氏忙解释道:“前晚,我照例给婆母打了洗脚水,不想就听到她跟公爹说夫君已经考中了状元,不能叫我耽误了夫君娶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不如偷偷卖了我。反正我是他们打小买回来的,自然可以再卖出去。
我不想被卖,就央了卢大哥带我去京城找夫君。况且,夫君马上就要做官了,我为什么要偷人?族长,您信我,我真的没有要跟卢大哥私奔啊。”
郑氏扯下卢勇嘴里塞的破布,哭道:“卢大哥,你告诉他们,我跟你并非私奔,只是想去京城找我夫君。”
卢勇因为被人打了一顿,精神有些萎靡,但他还是坚持道:“我与郑娘子并无私情,只是她央我送她去京城,还承诺到时会让状元公付给我一些报酬。我看郑娘子实在可怜,就答应了。”
“呸!”胡氏唾道,“一口一个卢大哥,可见你们早有苟且。不然他凭什么要放着自家营生不做,要陪你去京城?谁不知道这卢小子穷得连媳妇都娶不上,你一说要跟他私奔,他自然就应了。族长,你可别听这小贱人的话,我儿已经中了状元,马上就要做官,可不能有个不贞的媳妇,快些将两人沉塘了事。”
这些族人早便议论开了——
“别说,我还真看到过郑氏跟卢家小子说过话哩。”
“都要一起私奔了,当然会有联系。”
“你这话说的,一个村子住着,碰到了说句话再所难免吧?”
“什么在所难免?郑氏做人媳妇的,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呵,也没看你见了男人避嫌。咱们乡下可讲究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