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叫这样的情感减淡再减淡,那就是失望。
见他不回应自己的话,女人便指了指桌上摆着的条形糕点,想要暂缓有些尴尬的氛围:“要不要尝尝阿莲今天特意做的红枣酥,味道很正。”
“红枣酥,那是您爱吃的。”他垂眸看着表面流着糖油的酥块,神色渐冷,“我不爱吃甜食,您可能忘了。”
与其说是忘了,不如说是不知道吧。
说来也是可悲,这个家里,似乎除了莲婶,再没有人记得他的喜好。
包括亲生父母。
“这样”白桦面上微微一僵,忽然间就不知道该和自己这个儿子说些什么了。
傅秉明将余下的半杯牛奶喝完,默默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不在这里睡么?”女人问,颈间的珍珠项链在月色之下透出雾蒙蒙的光。
“不了,老宅离市区太远,上班不方便。”他淡淡的回。
白桦点头:“好,路上小心。”
母子二人,客套的仿佛在例行公事。
回去的路上,开着车的傅秉明满脑子都是这些年来自己和白桦相处的画面。
其实没有几帧,每一帧也都谈不上多有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去贴近白桦,二人之间却仿佛永远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