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过脸来点了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
他看着关星河下了车,看着他渐渐远去直到消失的背影。
想起刚刚自己问关星河,自己是不是就那么的不重要的时候,
关星河说不是的。
他说不是的。
想到这里,傅秉明心里的那片苦海终于不再翻涌流动,止向了平静。
重新回到重症监护室外的楚亭山穿好了无菌衣进了监护室。
医生说关山海今天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有在变好的趋势,已经可以不住在监护室里了,只是能不能醒来还得看造化。
不过,不用再待在重症监护室里,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坐在床沿,对着仍旧闭着眼的关山海说话:“今天下了好大一场雨,我把您种的那些花草都给挪进屋子里,还有啊,您种的那盆贴梗海棠已经开始长花苞了”
说到这里,他的喉间便变得酸涩不已:“您真的不想起来看看吗?”
不想电视剧里播的那样,病床上的患者会睁开眼睛握住主角的手,然后皆大欢喜。
关山海仍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连手指也没有动一下。
病室里安静的只有检测仪器工作的声音。
楚亭山的哀哀的叹了口气,默默出了监护室。
夜里,他又是在医院睡的。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他就被傅秉明的电话给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