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的,让楚亭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傅秉明了。
对于死对头的成见,他一时半会的确是消不完,可要是谈有多恨傅秉明,那也的确是不至于。
甚至今天,他还有点愧疚。
男人红着眼睛质问自己为什么的时候,楚亭山的的确确是慌了神的。
他都怕这瘟神又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每次傅秉明一掉眼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转着方向盘的男人用余光瞥见楚亭山一直盯着自己看。
“没有。”楚亭山闻言才将自己游走的思绪给重新抓了回来,“没有东西。”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傅秉明微微挑眉。
“我在想,傅氏和医院完全两个方向,你怎么顺路的?”楚亭山是懂怎么反客为主的。
“谁说我是要回傅氏了,我在医院那边办点事。”男人说着,声调都高了些许,似乎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更有气势。
殊不知是显得更加心虚了。
楚亭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了,转眸看向窗外。
大雨已经停歇,盖在头上好几天的乌云也散开了,大道上的水泥地依然是湿润的,而道路两旁的绿植也挂满了水珠。
不过,天色已经渐渐有了放晴的架势,原本粘腻的空气在大雨后变得尤为清新干爽。
他将窗门按下,带着清新气味的凉风便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飘散在车里的每一个角落。
车子停在了人民医院的住院部门前,楚亭山解掉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默默开了车门:“那我先进去了,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