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秉明像个幽灵似的忽然闪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他手里的曲奇都掉了。

傅秉明看着凌乱的床,和盖着被子吃曲奇的关星河,血压拉满。

“关星河,谁允许你在床上吃东西了?”

楚亭山默默将手里咬了一半的曲奇全都塞进了嘴里,囫囵吞枣的咽下,生怕傅秉明会抢一般:“这种事情还要允许。”

“你这让我怎么睡?起来把床单被套给我换了。”傅秉明紧皱着眉头,语气凶巴巴。

在床上的楚亭山打了个饱嗝,用湿纸巾美美的给自己擦了擦手:“您换个地方睡不是更舒服。”

傅秉明何尝不想换个地方睡,只是说来也奇怪。

他也不想承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关星河身边睡觉的时候,他莫名其妙会觉得有种心安的感觉。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会将关星河当做楚亭山吧。

所以他才总是在半夜也要跑来这个小破公寓。

“你换不换……”他出声警告。

楚亭山哀哀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又要用扣工资威胁自己了。

只能不甘不愿的下床:“我换,您先坐外头休息休息。”

算了,钱难挣shi难吃。

傅秉明抿着唇站在卧室门口也没有去外头等的意思,像极了监工。

楚亭山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床单,笨手笨脚的拆床单铺床单。

心里默默的吐槽着:死龟毛。

傅秉明站在一旁,嫌弃的毫不掩饰。

换好床单的楚亭山扶着老腰往床上一躺,不想理傅秉明。

已是深夜,傅秉明匆匆洗完澡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楚亭山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