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放什么狗屁。”冷静的男人忽而爆出一句“热词”来,语气的波动反映出他的情绪。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总说我像他,这个'他'到底是谁?”关星河这鼻子眼睛不是像他楚亭山还能是像谁,难不成他还有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成。

“反正不是楚亭山。”

“那你说这玉是他的东西,这个玉不就是楚亭山的?”楚亭山依旧不依不饶。

“你怎么知道是楚亭山的东西?谁说这块玉是楚亭山的了?”果然连续的问句就是能产生压迫感。

楚亭山猛地语塞,气势也渐渐弱了下来:“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傅秉明将打开的锦盒缓缓合上,原本乱掉的主场也被自己找回:“岚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和楚亭山是什么关系,我喜欢他?真是笑话。”他说着,仿佛是为了让自己这句话听着更有可信度一般加上了几声嗤笑。

“关星河,你不觉得你一直在越界么?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

傅秉明从前之所以愿意花这么多钱养着这么一个花瓶,除了因为他长得像楚亭山以外,还因为这个花瓶听话识趣,最懂得怎么装聋作哑,从不多问不该问的。

只是如今这个花瓶倒是越活越有个性,越活越像楚亭山了,什么都要来横叉一脚。

楚亭山当然听出了他这话是在警告自己,憋着气:“您就喜欢哑巴是吧。”

“是。”

服。

楚亭山气呼呼的合上了嘴,跑去厨房喝水消消火。

静下来的客厅里,只剩下傅秉明一个人。

他重新打开锦盒,看着静悄悄躺在锦盒里的红玉。

他想着,从前的楚亭山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盯着这块红玉看。

又在想,自己如果没有和楚亭山抢那块地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