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岚的手脚已经冰凉一片。

这已经不是攻城了，而是屠杀。

这一场变故发生的突然，杨春风也赶到了城墙上面，看着下面的惨况，细瘦的手指都哆嗦了起来。

“畜生！简直就是一帮畜生，面对着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秦荆一把抓住了杨春风的手：“冷静！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杨大人你现在必须有一个决断，这场仗是打还是不打，打的话，咱们的这些士兵面对的是大灵国手无寸铁的百姓，不打，陵阳城里面这五万的百姓就会死无葬身之处！不能再犹豫了！”

杨春风的心里面都要难死了！

他的牙根都要咬碎，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最后吐出来带着血腥气的一个字：“打！”

秦荆神色一凛，举起手中的令旗冷冷地下了命令：“弓箭手准备！放！”

城下的哭号变成了惨叫，杨春风脸色煞白，忽然死死地抓住了秦荆的胳膊：“他们曾经都是咱们的乡亲啊！如今……怎么就死在了咱们的箭下呢？而我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让咱们的士兵吧长枪和弓箭对准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我……我会不会成为千古罪人，背负千古骂名啊？”

“杨大人，身居高位就必须有所决断，这些都是不能够逃避的事情，你既然已经下了这个命令，就不要后悔！”

杨春风无言地看了秦荆半晌，忽然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那些流民不住地磕头：“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但是我必须守住咱们大灵的最后一道防线，必须给大灵国留下种子！留下来一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