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得有的说啊,就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进得去那个实验室?”兔牙踹了踹顾以青的肩膀,面露不屑,“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不去求他老师。”
这帮人的主要目标就是刘老,老人身体上并没有受到多少折磨,但精神上却一直备受煎熬,再加上年纪大了,他此时的样子也很不好。
老人面色惨白,他的双手背反绑在身后,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眼镜腿儿滑下来要掉不掉,每喘一下气儿就会在镜片上留下一片白雾。
正在遭遇此生最大的危机,良心与傲骨不允许他出卖情报,有那么一瞬间,刘老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就此封口。
但他又明白,只要自己死了,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学生肯定也不会被放过。
于是,他只好咬牙撑着,尽量先想办法与歹徒周旋,为自己与学生争取时间。
眼看着与他拥有同样信念的学生也在苦苦支撑,刘老目眦欲裂,他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要挺过这一关。
邮轮依旧平稳地行驶在海面上,顾以青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他身上此时已经伤痕累累,满身满脸的血污,看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
可自始至终,顾以青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老师,更没有如绑匪要求地那样去苦苦哀求。
甚至,在遭受折磨的时候,他强忍着没让任何痛呼声从嘴里泄露出来。
绑匪也不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硬骨头,只是没想到,一个至今没出过社会的学生能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