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晗问:“就这么简单?”
“出了啥事儿都得好好吃饭不是?”寸头摸了摸伤心的篮球,笑得没心没肺,“一顿不行就两顿!”
放学时天已经黑了,燕晗没等顾以青,自己先走了。
顾以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那天教导主任李老师的谆谆教导,顾同学其实大部分都当成了背景音,但那句“你现在还没有能力给他任何许诺”却被他听进了心里。
这句话如雷贯耳,一下子让顾同学从“他是不是喜欢我”的问题,转换到了“在一起之后要怎么办”的实际问题。
作为一个长在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新青年,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里,他现在确实还没有任何给燕晗一切许诺的能力。
他不是坐拥一个王朝的平德帝了,而是一个做一道奥赛大题得花八分钟的普通高中生。
每次想到两个人的以后,他的心里都有些打鼓,导致他这几天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晗,连对方说的话都不敢回应。
顾以青收拾好书包,等教室里的人都走了,他才锁上了班级的大门离开。
心里装着事儿,他这一路都心不在焉,拐进一个小巷子里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连自己是怎么被人套上的麻袋都不知道。
套麻袋的人将他的双手反绑,动作虽不粗鲁,甚至还算轻柔,但却十分熟练。
那人一言不发,只拖着一头雾水的顾以青走了一路,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是要带着人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