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青向前一趔趄,毫无准备地被压弯了腰,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一扭头就看到燕晗把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笑嘻嘻看着他。
“走吧走吧。”燕晗从他身上下来,也没问顾以青怎么躲在墙后,“咱们回家吧。”
顾以青也不打算追问燕晗和那个便衣是什么关系,但男人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即使有所收敛,可常年在一线行动的气场依旧十分强大。
“我听说了,你是专门儿过去救朋友的吧。”男人笑了笑,眼角有了很明显的皱纹,“好小伙子。”
男人的大手落在顾以青肩膀上拍了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张了张嘴,但再没说什么,只是带着燕晗两人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燕晗和顾以青在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同样是无辜路人的邵冬冬,以及重新拿回自家厨具的花龙也出来了。
四人结伴走向公交车站,燕晗一路道歉,说是没想到把几人也折腾一趟,花龙和邵冬冬则表示这都不算啥,就当是丰富人生阅历了。
公交车进站,正是晚高峰时期,四人没找到座位,一块儿站在下车门附近。
花龙搂着自己家的锅盖儿、擀面杖和笊篱,连连感叹:“它们估计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差点儿成为作案工具。”
爱好是拎着厨具瞎溜达的某人低头不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等下了公交,四人的家是四个不同的方向,就在站牌道了别。
顾以青却快走两步追上了燕晗,问他:“你怎么跟那帮人掺和到一块儿去了?”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燕晗从小就有瞎胡闹的本事,喜欢他的人是真喜欢到没边儿,恨他的人也是真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