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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儿,她甚至做了幼稚的抬手抬脚动作,与前不久在城门上开枪射箭的人天渊之别。

一旁守着的陆光时和云迹看在眼里,纷纷面色复杂,这反差感太强,他们第一次见,但也没多说什么。

余黔再三确定她没有受伤,不仅没有高兴,反而神色黯然,“是因为我和我父亲吗?”

“不,你——”

“小少爷,您不必骗我。”余黔不傻,又拥有正常人该有的推理能力,一猜就知道她身上的血多半与他们父子有关。

风神若叹息,干脆往一旁的休息椅坐下,举起虎口泛红、手指微肿的双手,实话实说道:

“虽然是为了赶回来看望你们才会遇到袭击,但偷袭的人不是你们招来的。余黔,你无须自责。”

相反,该自责的人是她,差一点儿,陆光凝就要因她丧命……

“抱歉,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余黔紧紧握拳,眼神发狠地盯着自己的双腿,“如果我能行动自如就好了。”

“别多想了。”风神若怕他一蹶不振,又被身上的血迹斑斑压得快喘不上气,便站起身说:“我回去换件衣服,你一个人等你父亲可以吗?”

余黔立即点头,“可以的。”

“我很快就过来。”走了两步不太放心,又叫住云迹,“云迹师叔,你可以留下来帮忙看一会儿吗?”

云迹立即停住脚步,挺直胸膛保证:“当然!小师侄你放心,有我在。”

“谢谢师叔。”又走了两步,回头,还是不放心,“师叔,趁这段时间,再好好布防医阁的守卫,绝不能再让人钻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