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与南召在边境处,能看得到南召的船。从造船的规模,以及大小来相比较,南召的船在大周的巨舟面前,实在不值得一提。
大周的船开过去,直接能将南召的船撞得飞到海岸上去,故此朝廷的官员,从未想到过海防之事。
南召提出前来做买卖海船的赋税,按照现在的大周的税率收取,分别在一百课二到五的税,贵重的瓷器,丝绸,茶叶,木材,如檀木,花梨木,金丝楠木,乌木,酸枝木等,则按照一百课十收取。
这个税收,是大周境内的商税,对于榷场与番邦的商贸,则要高上一两个点。
南召拿出银矿换取粮食的诚意,体现在了要求大周少收商税上。
一切看上去都很合理,南召意在赋税,并非是在挖坑,天降馅饼。
程子安将手上的册子扔在案桌上,迎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何相,道:“何相,你在看甚?”
何相刚想开口,这时门被推开,王相明相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王相手上捧着一个罐子走了进屋,道:“听说程知府来吃茶了,何相吃茶如牛饮水,我这里有些好茶叶,程知府,快将你面前的茶水倒掉。”
不待程子安动手,何相伸手就将他面前的茶水端走倒在了渣斗里,很是干脆利落挪开身,道:“来来来,既然王相看不上我的茶,你来煮,你来煮!”
王相不客气坐了下来,明相眼神在程子安身上来回打量,对着他的拱手见礼,摆摆手道:“不敢不敢。”
何相眼珠子朝上,道:“明相,何须如此说话。”
明相不搭理何相,在王相身边坐下,催促着王相道:“你快些,等下圣上起了身,你的茶都没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