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遮掩住眼中暗芒,收回剑,退后两步,半跪在地,“师尊抱歉,弟子没控制好力度。”
江怀玉抬手擦去脖间血液,心说,小崽子还真狠。丢掉手里桃花枝,江怀玉冷嗤一声,“算你赢了,飞星沙城秘境你去吧。”
谢眠狠惯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狠,死得就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谢眠收紧拿着剑柄的手指,“是。”
“还跪着做什么,起来。”江怀玉道,谢眠愣了下,站起身。
十六七的少年郎,比身为师尊的高上一点,用不了两年就会比身为师尊的更挺拔,更出彩。
“挺好。”江怀玉看着跟他高一点的少年,想起他出神入化的剑法,忍不住夸赞。
“什么?”耳边闪过夸赞,那一瞬间,谢眠以为自己听错。
江怀玉从来不会夸他,阴阳怪气的讽刺是江怀玉的本性。
谢眠看着江怀玉。
青年一身白衣,与身后红烧云形成鲜明对比。他一张脸漂亮的惊人,刚擦去血液的颈部又溢出血丝,有种凌虐感。红唇乌发,桃花眼微微上挑,是寡淡的白衣也无法压制住的稠丽。
谢眠看着血,喉咙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