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好狠心!”

惠帝扶着太后坐下他也坐到一旁朝鲁王示意。

朝臣中也有小小的骚动,定州将军、翰林院编撰、户部侍郎也跟着跪倒在地,聪明人则明白过来,他们怕也是知晓贺固身份的人。

“有几人已经去世,譬如叙州知府童知辉,嵩云书院的大儒孔菡,朕早年的带刀侍卫蒋传耀还有……”

“陛下,李鹏远求见。”

惠帝浑不在意地点头:“令他进来。”

众目睽睽之下失踪多年的小太监已经头发花白,好在这几年没受过什么磨难,衣着干净朴素,进殿规规矩矩给各位请安。

柔瑾瞪大眼睛:“方伯?”

当初在西平给贺固看家护院老夫妇的男人竟然是李鹏远,他在宫外成婚遮掩身份,又有谁知道他曾是宫里出去的太监?

“当初朕跟随先帝南巡前贵妃已有身孕,可徐氏在东宫一手遮天,贵妃前头失过一个孩子,对这一胎小心翼翼,朕怕离开京城之后护不住贵妃便让她隐瞒怀孕之事随朕南巡,只悄悄带了两个稳婆以备万一,哪知徐氏早有防备,随行其中一名稳婆借机对贵妃出手令她见红,坐胎不稳,朕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让那稳婆水土不服留在驿站休养,之后太医给贵妃诊脉断定她腹中是一名男胎,但那时朕还是徐家傀儡自身难保,何谈留住皇家血脉?”

惠帝一脸沉痛,太后想起当年前朝后宫皆被徐家把控的痛楚也泪湿沾衣。

柔瑾双手攥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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