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芝云轻蹙眉头:“这里是大都护府,你别乱说。”

“嗳也是,谁能想到当年寄人篱下的小可怜儿如今成了大将军。”

“凤儿多嘴。”

凤儿吐吐舌忙去做事。

那厢春樱回去禀报安排,柔瑾听后点头,正欲吩咐几句不要怠慢客人就见贺固从前院回来了,他不该陪恩师多说会儿话?

贺固习惯牵着她的手一起坐下:“方大人教过我四年,我和他有五六年没见了,先前雍州郡守要告老还乡我还打探过陛下要派何人前来接任,没想到是恩师。”

他边说边琢磨,俨然同样不确定惠帝意图。

柔瑾玩笑问道:“那你和方小姐认识吧?青梅竹马?”

当时面对方芝云时柔瑾有一种奇怪的直觉,那些自报家门其实是在委婉说明她同贺固相识已久,加上一层恩师称得上情谊深厚,方芝云有一种先认识贺固知晓他不堪过去的淡淡优越和轻视。

贺固摇头:“男女有别,我应该只同她说过几句话没有别的交情,当时我算是寄人篱下的庶出子,前程未定最好埋头苦读,泾渭分明。”

他又不能见一个人就说自个儿是当朝陛下与贵妃之子,这是他知晓身世后第一件学会忍耐的事。

“现在见到老师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当真是许久没见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