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却没有放人的打算就连二公主也兴致勃勃问起贺固的家事。

“他们家人久居南津,儿子做了二甲传胪都不曾回乡报喜,也不知是不是家道中落故意在你生辰宴上编排一个好名头,充甚么先帝年间的尚书,依我看,你估计得碰上一群穷亲戚。”二公主说着露出几分期待,若真是如此才好玩呢。

徐皇后嗔怪打断:“你又是哪里听来的传闻?这种事少见,何况陛下也知道他祖父姓名。”

二公主理直气壮地道:“榜下捉婿那些人家没少招回来穷鬼,儿臣听闻今年京城有位廖举人没能考中进士就赖在一位对他有意的小姐家中不走,想要玉成——”

“好了!”

徐皇后发起怒来:“这些腌臜事体也能入你耳中,本宫看你身边的人都得收拾一顿!”

二公主撇撇嘴跑了。

徐皇后又怒又气,无奈笑道:“太宁,本宫不是故意把你晾在一旁,珍儿太不懂事,本宫真是时时忧心。”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臣很是羡慕皇后娘娘与二姐姐的母女之情。”柔瑾语气晦涩,哪里是晾在一旁,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徐皇后叹气摆手,似是为难又不忍地说明召见柔瑾的真正用意。

“本宫最近听闻一事思来想去还是说与你听,你母妃早早去了,本宫与她情同姐妹,其实心底里是将你看做亲生女儿般。”徐皇后语带同情:“前日镇国公夫人求见本宫,闲谈时说起她有一仆妇是定州人士对那位贺将军的身世略知一二。”

柔瑾不由地直起腰身微微前倾,手指抓紧巾帕,目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