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唾手可得,只余疲乏。
或许于先皇而言,能有一人常伴身边,才是他毕生所求吧……”
说完,那白衣青年不顾愣在原地的几人,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放慢了些。
一黑衣男子脚步沉稳,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马缓缓朝他走过来。
那黑衣男子形容冷峻,寒冰般的目光在看到白衣青年时,骤然多了几分柔情。
他微微抬起嘴角,伸手将白衣青年的斗笠掀开,露出其中一张昳丽的面容来。
此人不正是方才酒馆内几人议论中,不懂取舍的先皇连楚荆!
连楚荆接过赵景玄递过来的水壶,仰头喝了一口,任由对方拭净滚下的水珠,笑道:
“方才酒馆内,遇到一群人,正说着我不懂取舍,白白浪费了滔天的权势。”
赵景玄微微挑眉,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陛下可是后悔了放弃皇位?看来是昨晚没将你伺候好啊……”
听到赵景玄又提到昨晚,连楚荆的脸没来由地红了红:“自然不是……”
他说着停下脚步,正色道:“若早知道放弃那所谓的权势,便能与子安相守一生,我情愿从未当过那皇帝。”
赵景玄深深望着对方。
连楚荆鲜少这样直白地说出爱意来,此时骤然听到,赵景玄只觉得胸腔中的那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他没来由眼睛有些酸,头一回没等连楚荆,默默往前行了几步。
走了没几步,他又想起一件事儿来:“我后来听那些太医说,原本我身上的毒,是怎么也解不了的,就算是有姬宣那点解药,也是强弩之末……”
连楚荆自然不会将自己歃血做引子的事儿说出来,只避重就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