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娜只好转头向赵景玄。
“公主在乌孙还有个兄长,平日里贪图享乐酒池肉林,仗着自己皇储身份无恶不作,公主这回无奈来大兴,也是他的撺掇。
公主殿下觉得他真的有能力治理好一个国家吗?又或者说,这样一个怂包,公主殿下觉得他是如何想出让殿下来和亲这样的阴招的?”
回应他的是阿米娜长久的一段沉默,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兄长没本事想出这样的招,更遑论当初提出这个想法时候,自己手下所有的大臣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这之后没人高人指点,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挑起乌孙内乱,大兴便可坐享其成,稳定北部安定,皇帝陛下好算计!”
“乌孙自亘罗灭国后,于北方部落享数十年霸主地位,现老汗王垂垂老矣,北方群狼环伺,企图瓜分乌孙。
正值乌孙势力更迭之际,下任汗王尤为重要。若真是公主那个庸包兄长即位,公主就真不怕乌孙基业毁于一旦?”
连楚荆的语气笃定。
他不信这位胆识超人,以至于到了大兴境内,仍有意违抗父汗命令,独自一人上街比武招亲,面对众人仍不显惧色的公主殿下,会放弃皇位的争夺,任由乌孙没落。
果然,阿米娜紧紧握住的拳头在猛然间松开,整个人也卸下力来,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皇帝陛下胜了,我的确不愿意让那人继承皇位……我该怎么做?”
高位上的小皇帝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你那兄长不过庸才,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