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连楚荆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也因此,赵景玄错过了连楚荆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直到对面的人许久都没个动静儿, 赵景玄才发现不对:“怎么?”
“没什么,”连楚荆摇摇头, “只是觉得五年过去, 物是人非。”
“陛下, 是不是还在怪臣, 怪臣让你们平白分开五年?”
连楚荆没说话, 说已经不怪了一定是假的。
他只是在想, 其实若是站在对方立场上,赵景玄做的似乎没错。
自己当时年纪小, 即便不是赵景玄, 也会有别人借清君侧之名杀了先生,或许还不一定会心软留先生一条命。
加之彼时赵景玄势力也不算稳固,本就处于四大家的敌对方。
若是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有先生扶持,他这个摄政王便永无出头之日, 即便最终有所成就, 也只能落得个兔死狐烹的地步。
说到底,在权利的角逐场上,永远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想明白这点,连楚荆便也不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赵景玄身上。
只是五年的分别,到底是变了。
在不知道先生还活着时,先生就永远还是连楚荆心中那个别扭又笨拙, 强大而温柔的少年。
然而等人真的在面前了,连楚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消解两人之间五年未见的疏离。
而连楚荆心烦之际, 抬起头正看见盯着他的罪魁祸首。
他直起身子,将上半身撑起在桌面上。
接着抬起这罪魁祸首的的下颌,让对方不得不仰起脆弱的脖颈,才能勉强保持身体的稳定。
然而虽然受制于人,赵景玄那双眼依旧如一匹精悍的狼王,漫不经心却带着勾人的强势。
“陛下这是要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