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用膳?怎么这么听话,将药都喝了?”
赵景玄拨开他的手,极其自然地放在手心把玩,垂下头去看着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不用膳是想让陛下早些来,喝药是怕陛下不要我……”
连楚荆心头一震,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明知道这药并不是调养身子的,只是压制你的武功内力,你还是喝?”
赵景玄抓着那只手,放在唇角轻轻落下一吻:“陛下要臣喝的,即便是毒药,臣也甘之如饴。”
对方那双眼睛中的爱恋不加阻隔地就传进连楚荆眼中,直直落进他心里。
连楚荆早觉得这人是生错了性别,若赵景玄是女子,他定是独霸六宫的宠妃,叫君王日日不舍早朝。
不对,即便赵景玄是个身长八尺的男儿身,他这个昏君也难以自抑地溺死在了他的温柔乡中。
连楚荆将手自赵景玄掌心抽出来,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掀开被子,叫那条拴着赵景玄的铁链大剌剌地摆在两人眼前。
“这链子于你轻轻一挣便开,为什么不跑?”
“陛下拿这链子锁着臣,又拿出这药来,本就是试探臣的。陛下想金屋藏娇,臣喜不自胜……又怎会跑呢?”
混蛋……
连楚荆明明知道这是赵景玄管用的伎俩,一面撒娇示弱,一面守株待兔地等着他事后内疚。
可事实就是这招对他实在太管用了,以至于无论用了多少次,只要对方是赵景玄,就一定能让他心软。
连楚荆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自怀中掏出一把钥匙,轻轻几下将锁链解开了。
“朕原本想做得再绝情一些,直接对外宣称摄政王死在了南下的微服私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