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玄的动作轻柔,像是情人间你侬我侬的温存,缱绻中爱意流淌。
连楚荆手指微动,语气中都是讽刺:
“摄政王莫不是男宠当惯了?这时候还要上赶着为朕更衣。”
赌气的一句话,刺伤赵景玄的同时,也是提醒自己。
他并不害怕赵景玄对他刀尖相向,疼痛可以忍受,伤口可以愈合。
可赵景玄太熟悉他了,也太懂得拿捏他的软肋。
他只是怕对方装着最和顺的样子,用软刀子将他溺死在温柔乡中。
赵景玄闻言微微顿住,仍是为连楚荆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目光不经意间碰撞,赵景玄看着那双没有半点温度的眼——只觉得两人之间或许有什么在刚刚崩塌了,迅速得不给他一丝补救的机会。
赵景玄的眼神炙热而波涛汹涌,似乎有疑惑,又像是在探寻。
连楚荆无法在这样的注视下视而不见,说不上是害怕被窥探又或是什么别的。
他只是敛下了所有情绪,带上了赵景玄熟悉的那张面具。
“既不是朕的身子,摄政王不如开个条件,怎样才能将先生还给朕?”
赵景玄苦笑一声,终究垂下眼去,只自顾自道:“陛下怎的就是不信,臣是真的心悦陛下……”
“心悦?欺骗羞辱,玩弄股掌,将别人的真心摧毁践踏……摄政王的心悦冷酷如斯,朕要不起,更不敢要。”
连楚荆的心中一片荒凉苦涩,这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浑身的气力,他只觉得似乎整个人都被抽干了。
可他仍强撑着,拖着几乎麻木的身体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