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江尽力忽略他奇怪的用词,说:“我都行啊,又不是不能见面了,现在交通这么发达。”

“但是我不想。”陈述说,“我不想连见个面都要坐几个小时的飞机。”

太辛苦的奔赴会很累的,他自己不在意,却害怕迟江嫌麻烦。

第一次谈恋爱,他不想让对方有丝毫不舒服的体验。

说到底,他害怕自己留不住人。

“嗯……”迟江沉吟片刻,试图提建议,“那我,坐高铁?”

陈述:“这是交通工具的事情吗。”

迟江:“喔。”

这种费脑子的问题,迟江一向懒得多思考,他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遂放弃。

“虽然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他说,“但是自毁前程这种事,我是坚决不会允许你做的,其他的事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总能解决。”

“你有权。”陈述冷不丁憋出一句。

迟江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当然能干涉,我都听你的。”陈述语气坚定。

他认定的另一半,拥有他的人身管理权。

迟江沉默片刻,心说他家崽是不是失心疯了。

最近说话,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这么听话啊。”迟江乐了,开玩笑道:“那我可要压榨你了喔。”

陈述脑袋埋的更深了。

许久都没说话。

玩笑开大了?

迟江迟疑着,刚想解释一下自己就是开玩笑,就见陈述偷偷撩起眼皮,瞄他一眼,侧脸飘起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