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记得他,之前一起参加竞赛来着,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只会学习的乖孩子,没想到……”

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言何垂头笑了下,眸光带了点温柔:“没想到他还是个凶的,知道反抗,但是不太会打架,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

“善良的我看不惯,就去帮了他一下。”

帮了一下,是指把那十几个人全都揍趴下,哭爹喊娘的求饶。

“然后顺便教了他几招打群架好用的招式。”

指拎着对面的脑袋往墙上砸。

那个年纪的崽子们大多都是虚张声势,仗着自己人多便耀武扬威,实际上打起架来狗屁不通,很容易被吓回去。

只要你招式够狠,比他们更不怕疼,赢的永远是你。

彭古山目瞪口呆:“我光知道你们初中的时候就认识,没想到啊……渊源颇深啊。”

言何已经习惯了他的词语乱用,也没反驳,笑着跟他们碰杯。

“不过,你这家伙小时候就跟个冰山似的,从来不主动跟人说话,怎么个事儿温北就特殊,你是不是……”彭古山觉得自己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唏嘘道:“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见色起意啊。”

那特么叫一见钟情。

言何懒得搭理他,没想到在场其他人都很好奇,追着他问喜欢温北什么,是不是早就看上了。

言何沉吟几秒,回答道:“是很早就看上了。”

“第一次去数学竞赛班的时候吧。”他说,“那时候都是小屁孩,只有他,特成熟……你们懂吗?那种站在讲台上整个人都在发光的感觉,很优秀,很吸引人。”

言何说着,无意间偏头,愣住。

温北就站在几米外的树下,整个人藏匿在阴影中,神色都晦暗不清,他定定的望着言何,眸底情绪不明,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啊,那他变化还蛮大的。”彭古山絮叨着,“你说的这人跟我高中认识的温北是同一个吗?”

言何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