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吓得一哆嗦,却见言何把瓶里的酒倒进摆放整齐的杯里,看样子是想跟他喝酒。

那应该……是没事了吧。

他松了口气,手背抹掉额头上的汗,刚要去接酒杯,便觉得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

言何站在他面前,指尖勾着空酒瓶。

朱金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劲风便已经来到他脑袋边上。

言何砸下去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这位阁下,多谢你的关心。”言何丢开手里的半个玻璃瓶,微微弯腰,淡声道:“但是比起他,好像是我更危险一点。”

他凑近朱金,嗓音压低,用只有他们能够听到的音量道:“毕竟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怎样,対吧。”

朱金瞪大眼。

有血从他稀疏的发缝里淌下来,顺着侧脸一路到了下巴,因为不敢相信,他的嘴巴没能闭紧,看起来格外滑稽。

言何拍了拍他肩膀,老大哥似的笑:“别担心,医疗仓马上到。”

【他还怪善良的嘞】

【这……】

【我只能说,不愧是夫夫 】

【本来就是朱金先说言何殿下的,要不然温北也不会揍他】

【言何殿下就更明显了,他是不想让温北受罚吧,他下手更重】

【没用吧?易奥斯歌的律法可没这一条】

这确实不行,今天就算言何把朱金打死在这,温北该受的罚也不会少。

言何也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