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言何再次欲言又止。

他有点想骂街, 又不舍得。

温北呼吸很急促, 慌乱都写在脸上,就算事情结束了也没能回神。

他靠在言何肩膀, 额头不断有细密的冷汗冒出来, 沾湿了衣服, 他还在发抖,像只应激的猫咪, 久久难以平复。

他眼前闪回着言何举起刀刺向自己的画面。

即便过去了很多天,那一幕依旧像噩梦一样, 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

他经常见血, 战场上, 日常里,自己的, 别人的,按理说早应该见怪不怪。

但言何的不行。

他从不知道刀伤会流那么多血,不停冒出的、鲜热的,好像永远也止不住一般,代表着流逝的生命。

太刺眼了。

那把刀刺的是言何,又好像不只是言何。

“雄主……”

“不要这样……”

温北声音微弱颤抖,像受了重创只留有一口气的小动物般,祈求着最后的愿望。

“不要……”

他见不得第二次了。

言何僵了僵。

他醒来后,温北的表现一直很平静,除了道歉时稍显急切,其余时候都很正常,与平时一般无二。

言何便以为都过去了。

说到底,也只是一场复杂的闹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