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仗着自己是皇家的奴才,鼻孔朝天颐指气使。
太医自诩有官职在身,哪能容许一群奴才骑到脑袋上。
拍桌子打板凳,直接闹到了苏源跟前。
正在翻阅孩子们的接种情况的苏源:“”
真是一群不省心的。
苏源耐着性子跟仆从解释了牛痘的原理,再三保证不会有什么大碍。
仆从们大字不识一个,却都听懂牛痘是从母牛身上取下来的,当时就不干了。
“我家世子金尊玉贵,如何能沾染这种腌臜物?”
“我家小姐身娇体嫩,每日都要用鲜花沐浴的,若是被这东西坏了皮肤,你们如何担当得起?”
你一言我一句,像是菜市场里几百只鸭子嘎嘎叫。
苏源脸上的温和淡去:“就凭牛痘可以预防痘疹。”
在高位者眼中,仆从的命压根不是命,动动嘴皮子就能决定一人的生死。
正如苏源所言,倘若他们伺候的小主子不幸感染了痘疹,他们这些奴才很有可能被连坐。
轻则打板子,重则丧命。
一听苏源这么说,仆从登时息了声。
太医见仆从们被训责,私以为苏源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暗自得意着。
然后,他们就被苏源敲打了。
“他们还是孩子,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较低,陛下派你们前来协助,就是想让孩子们尽可能少受点罪。”
“本官希望你们都能担起各自的责任,该配药配药,该施针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