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陛下,而是那个叫唐际中的员外郎。
“太子殿下待人宽厚亲和,整日里忙于政务,哪顾得上一个侧妃的娘家,他们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
苏源看着脚底抹油的御史大夫,意味不明笑了下:“只要能证明他们有在监察百官,管他真相如何,自有大理寺和刑部操心。”
王一舟想到他被御史盯上的那些年,连上值时衣襟未抚平都能拿到朝堂上弹劾,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陛下这回属实下了狠心,连着发落了二十八人。”王一舟咂舌道,“二十八个空缺,接下来一段时间又有好些人打破头往吏部钻营了。”
苏源不可置否,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做咱们的,大门一关管他们如何。”
该烦恼的是大理寺和吏部。
“是这个理。”王一舟点头应和,两人奔点卯处走去。
这边两人很快把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抛诸脑后,那边太子赵澹盯着各异的目光跨出殿门。
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赵澹无声轻叹。
既为父皇的无条件偏信,也为借他之命为娘家行方便的马侧妃。
“皇兄真是好性子,他们如此无礼,皇兄竟也能忍。”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为赵澹鸣不平,可仔细一品,里头有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赵澹转过头,来人是皇六子禹王。
禹王生母乃一宫主位,位列妃位,外祖是朝中二品大员,两位舅父分别是从三品和正四品。
母族势力不容小觑,这便是禹王内涵赵澹的底气。
当然了,禹王可不敢正大光明地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