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朱知府低声问询:“大人对她的身份可有什么猜测?”
苏源轻笑一声,清风般温煦:“无非两种可能性,一是看不惯本官,想要给本官添些麻烦的。”
朱知府呼吸一滞。
“另一种可能,她是别国安插在我朝的探子,在杭州府潜伏多年,眼看着靖朝日益强大,他们不想让靖朝继续发展下去,企图盗走本官的研究成果。”
豆大的汗珠从朱知府额角滴落,脸色比前几日的初雪还要白上几分。
要真如苏大人所说,不论哪一种可能,他都是要吃挂落的。
苏源见他脸色煞白,鬓角都被冷汗湿透,放缓了语气:“大人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大人行得正坐得端,该付出代价的是背后之人。”
朱知府勉强挤出一个笑:“是、是啊。”
两人来到牢狱,狱卒早应了上头的吩咐,把卸了下巴的钟女医绑在刑架上,四肢用绳索缚住。
见苏源和朱知府进来,她拼命挣扎着,眼里的愤恨与怨毒几乎凝为实质,化作利箭将他二人戳成筛子。
朱知府胡乱擦了一把汗,问狱卒:“绳索可结实?此人阴险狡诈,绝不能让她找到机会逃跑。”
狱卒刚要答话,苏源已先他一步开口:“她的身手确实不错,既然担心她逃跑,不如直接挑了她的脚筋。”
轻描淡写的一句,像是在谈论今天中午吃什么。
朱知府脸色微变,钟女医则挣扎得更厉害,喉咙里不断溢出不成字句的音节,不用想就知道是在骂他。
苏源从容落座,眸光不经意瞥到地上暗红色的血块,扯唇一哂。
想当年他看到镖师受伤都连着做了许久的噩梦,更是对红色pdst了许久。
事隔经年,他也能面不改色地下令挑断一人的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