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头一回见苏大人呢,果真风流倜傥,文质彬彬。”
“叫陈天德整日里目中无人,总算让他踢到石头了。”
“你们说苏大人会如何处置他?”
“处置大可不必,苏大人直视了自个儿的短处,显然不会记恨他。”
“苏大人真是好大的心胸格局,难怪宋先生会邀他著书。”
有一书生鼓足勇气,高声道:“苏大人,您也是来书斋买书的吗?”
苏源目光平和:“闲来无事,须得保持输入,看几篇文章,作几首诗,总好过停滞不前。”
“大人说得对,活到老学到老,便是七老八十了也要不断学习呢!”
语毕,众人哈哈大笑。
书斋内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逐渐散去,连呼吸都变得流畅起来。
如此这般,反倒称得陈天德格格不入。
他见苏源与旁人言笑自若,始终不看自己一眼,登时心慌不已:“大人恕罪,在下一时失言,还望大人饶恕则个。”
苏源正与人交谈学问,冷不丁被打断,抬眸望去。
视线落在陈天德手里拿着的科举辅导书上,摇了摇头道:“我从未怪罪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较之宋先生等几位大儒,我那几篇文章倒显得班门弄斧。”
长指虚点科举辅导书,笑着道:“倒不是我胡言乱语,这本书上除我以外,都是值得一阅的,对诸位大有裨益。”
想象中的刁难不曾降临,反倒是善意的提醒,陈天德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