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峰用眼角看人,冷冰冰地说:“走路没长眼吗,挡了本官的路。”
苏源面不改色行礼:“是下官的不是,还请尹大人原谅则个。”
一拳打在棉花上,怒气未消,反倒更甚了几分。
尹峰恶狠狠瞪了苏源一眼,大步走远。
苏源拍去左肩不存在的灰尘,神色如常:“咱们走吧,可别误了点卯的时辰。”
出了金銮殿,王一舟低声说:“他素来如此,承珩别放在心上。”
苏源笑着应了声好。
疯狗乱咬人罢了,总不能反咬回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拔光它的牙齿。
之后半个月,陆续有官员被革职或降职。
守旧派人人自危,连小动作不敢搞了。
苏源发现,被革职的都出自蹦跶得最厉害的那几家,而被降职的那批人,大多出自今年较为安分的那几家。
想来弘明帝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物极必反,当朝堂上只剩下寒门出身的臣子,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垄断。
形成一种良性竞争,才更有利于靖朝的发展与壮大。
苏源余光瞥向被除去官服官帽,由侍卫拖出金銮殿的官员。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大喊微臣冤枉,披头散发毫无四品大员的气质风度。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是尹峰庶长子的老丈人,两家关系很是密切。
再看尹峰,他脸色铁青,两颊上的肥肉颤抖着,显然在隐忍着怒气。
苏源表示陛下威武,多革几个人,他们可都喜闻乐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