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没人再好意思说些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源开了锁进门,啪一声关了门。
短暂的失望后,大家接着说话。
“咱们胡同出了个第一名,我感觉以后出门腰杆子都直了。”
“那考上第一名的是苏会元,跟你有啥关系,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嘿你还别说,现在大家都晓得会元老爷住在春宁胡同了,咱们胡同可要出一回名。”
正谈笑着,“咣铛”一声打破了和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大刚一脚踩在门槛上,手里还拎着个铁锨:“大早上的吵什么吵,不知道别人要睡觉吗?”
“柳大刚你睡糊涂了吧,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咋还好意思睡觉,不给你闺女治癔症了?”
柳大刚被戳到了痛处,扬起铁锨就要打人。
几个腰圆膀大的男人往前一站,柳大刚瞬间被镇住了,讪讪收手,色厉内荏道:“关你屁事!”
他就是气不过。
凭啥苏源小小年纪就能高中会试,而他儿子却连个举人都没考上。
在屋里听着这些人欢声笑语,话里话外都在恭维苏源,一时没忍住跑了出来。
“行了,人苏会元都进去了,咱也别在这杵着了,都散了吧。”
众人作鸟兽散,柳大刚忿忿瞪了眼苏源家的院门,扛着铁锨进屋。
苏源并未关注外面的动静。
他径直去了书房,准备给亲友师长们写信报喜。
虽说不久后他考中会元的消息会传回杨河镇,说不准比他的信还要早一步,但他想亲自用笔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