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松了口气,可不能让袁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回想那日张信的言行举止,分明是奔着宋和璧去的,袁维又在气头上,最容易话不过大脑了。
幸好,袁维及时刹住了车。
而在苏源思绪流转之时,在场诸人都在看着他。
见他肃色垂眼,并不吭声,更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难免感慨万千。
苏教习真是可怜,明明什么都没做,认真讲学,专注听课,却遭此无妄之灾。
教习虽不满袁维踹了桌案,可更厌恶张信的行径,沉下脸:“张信,袁维他说的可是真的?”
张信矢口否认:“不是!我什么都没说过,袁维他诬陷我!”
袁维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却出乎意料地冷静,直接报出几个人名:“当时不止我一人,他们也都在场,只怪张信平日里伪装得太好,我们甚至都不曾怀疑便相信了。”
愤怒之下,就一个传一个,才导致整个书院都传遍有关苏源的谣言。
“至于我为什么踹翻了桌案,是因为苏教习靠自己澄清了谣言,而我被罚了千字检讨,他担心我将真相说出去,一直在向我道歉。”
“一次又一次,我不耐烦了才会如此。”
教习再看张信,他脸都白了,额头冷汗直冒。
也不必再确认什么,张信的反应已经表明一切。
“这件事我会如实告知山长,张信你跟我走一趟吧。”
张信呼吸急促,几乎是哀求着说:“教习您听我解释,袁维他说的不是真的”
“真假与否,等到了山长面前自会揭晓,你不必再说。”教习冷喝一声,“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跟上?!”
张信无法,只得顶着众人鄙夷的眼神,脚底发飘地跟了上去。
待两人一走,学生们登时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