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离开!”
此人说话实在难听,苏源额角青筋直跳,利索取出山长的亲笔书信:“确实是山长请我前来,况且这与你”没什么干系吧?
男子厉声打断:“还敢伪造山长书信,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叫人将你打下山去了!”
苏源:“”
苏源不欲与他胡搅蛮缠,正要绕开他,男子一个踉跄,捂着脑袋痛呼出声。
“杨牧,你又在欺负人了?”
清凌凌的嗓音响起,犹如珠玉落入玉盘,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男子,也就是杨牧脸上竟浮现几分慌乱,色厉内荏地吼道:“宋和璧,你别得寸进尺!”
声音的主人由远及近,一袭张扬红裙映入苏源的眼帘。
“谁让你跟螃蟹似的,就差横着走了。”宋和璧掂了掂手心里的石子儿,眉眼秾丽,又不乏英气,“前天我就说过了,再让我碰见你欺负同窗,就收拾包袱离开书院。”
最后这句显然戳到杨牧的死穴,他一下子熄了声,讷讷道:“我才没仗势欺人,分明是这小子伪造山长书信,还自称是来讲学的。”
宋和璧眼底浮现诧异,转眸看向苏源:“苏源?”
苏源忪怔一瞬,当即应声:“正是在下。”
“信呢,拿来给我瞧瞧。”宋和璧说着,摊开细白的五指。
见苏源面露迟疑,又爽快地解释一句:“山长是我叔公,你若真是苏源,我直接带你去找他便是。”
思及杨牧神色间对宋和璧的忌惮,苏源似乎信了几分,将山长亲笔信递给她。
宋和璧并未打开,只看了眼信封上的几个字,便笃定道:“确实是叔公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