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一步。”说罢脚步急促地离去,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
他一个府试吊车尾,竟想和双案首一较高下,这不是自寻难堪么?
溜了溜了。
苏源眸底浮现笑痕,摇摇头,同方东继续方才的探讨。
自此,苏源来府学读书的消息不胫而走。
苏源走在路上,时常能接收到旁人好奇探究的打量。
同时,也有很多人等着看梁盛的笑话。
嫡庶尊卑有别,梁盛一个庶子踩着嫡兄成为县令爹看重的儿子,嫡兄却被除族。
现今双方地位颠倒,梁盛又该如何自处?
张渐鸿就属于看不惯梁盛的那些人里态度最为激烈的一个,当着众人的面幸灾乐祸道:“你嫡兄都来府学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留在这?我家庶子姨娘若像你们母子这般,早就打死或发卖了,也就是苏源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瞄角落里坐着的苏源,以期苏源能站出来说几句话。
谁料苏源直接选择性耳聋,眼皮都没撩一下,慢条斯理地把书翻页。
张渐鸿脸色泛黑,下不来台。
至于梁盛,依旧是一副被羞辱的隐忍表情,咬紧后槽牙一声不吭。
张渐鸿兴味索然,暂时放过梁盛,大摇大摆走了。
诸如此类的场面,苏源每隔两天就能看到,早已免疫,任他们如何闹腾,他自嵬然不动。